“好,你放心吧,有什麼動靜我第一時間跟你說。”

得到了吳伯的保證,陸晚瓷的心也才稍稍松了口氣。

她緊握著手機只能跟方芸和小優那邊打個招呼,告訴她們今天不去項目組了,她不知道外公跟棠林到底在隱瞞什麼事情,也不知道她們隱瞞的事情什麼時候才會有所行動?

但目前她只能什麼都不做,就留在醫院方便隨時能及時的做出應對的措施。

她回到醫院,自然也是直接回了戚盞淮的病房。

戚盞淮也已經開始工作了,正在開著視頻會議,周御也在,雖然是病房,但此時已經成了辦公地點。

陸晚瓷不由想著,原來她不在這裡的時候,他都是這樣的模式啊?

她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,戚盞淮跟周御的目光也都看著她,戚盞淮眼底有些驚訝,似乎沒有想到她這個點又回來了?

他溫聲開口:“怎麼不進來?”

陸晚瓷這才往裡走,順手把門也給關上了。

她很輕很輕的說:“我怕打擾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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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盞淮笑了笑,淡淡的說:“戚太太不是來照顧我麼?怎麼能是打擾我呢!”

“我現在不想照顧你,我現在只想擺爛。”她嘆著氣,走到沙發坐下,整個人都有氣無力,跟餓了好幾天都沒吃飯一樣。

看著她的樣子,戚盞淮深邃的目光也浮現出了幾分擔憂。

筆記本電腦裡的視頻會議還在繼續著,盛世高層都看著他們的總裁此刻正看著他的戚太太發呆,大家都不敢出聲,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
最後還是周御低聲的輕咳了下:“戚總,要不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,剩下我回公司再安排?”

戚盞淮這才有所反應,聲微淡道:“嗯”

周御立刻就收拾電腦跟文件,然後快速的離開了病房,生怕走得太慢就被當成電燈泡擊滅了。

病房裡的氣氛也恢復了徹底的安靜,陸晚瓷依舊躺在那兒沒什麼動靜,目光也是盯著天花板發著呆。

戚盞淮輕聲開口:“過來幫我。”

聽到他的聲音後,陸晚瓷這才起身朝他走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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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晚瓷走到病床邊,挑眉看他:“病號還想指揮人?”

嘴上雖不饒人,腳步卻沒停,自然地接過他遞來的水杯,倒了溫水遞回去。

戚盞淮接過水,指尖有意無意擦過她的手背,聲音放軟:“外公那邊出什麼事了?”

他太了解她,若不是心裡擱著事,她此刻該在項目組盯著進度,而不是像只泄了氣的皮球癱在病房裡。

陸晚瓷往床沿一坐,蜷起膝蓋抵著下巴:“棠林來找外公了,她倆明明就再因為我爭執不休,還故意瞞著我。”

戚盞淮放下水杯,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,指腹穿過發絲帶來溫熱的觸感:“你確定是因為你?或許是她想跟你相認讓外公幫忙,外公不願意?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陸晚瓷搖了搖頭:“但我覺得不太可能是因為這個事情,有關這方面的想法我早就跟外公聊過了,我不左右外公跟棠林的關系有多好,但外公也不許綁架或者用他自己威脅我跟棠林母女情深。”

所以她的第六感告訴她不太可能是因為這個。

戚盞淮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病床邊,聲音溫柔似水道:“你擔心棠林會傷害外公?”

“嗯。”她毫不猶豫的點著頭應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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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能是你因為對她的想法太多,所以導致內心的壓力也越大,或者他們只是正常的父女敘舊而已?”

“如果只是正常的父女敘舊,那為什麼要瞞著我?他越是瞞著我,我越覺得不對勁。”陸晚瓷抬眼,眼底蒙著層薄霧:“棠林當年丟下我跟外公跑了,現在回來肯定沒好事。她剛剛還跟我裝可憐,說什麼‘媽媽求你’,我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”

戚盞淮指尖一頓,順著她的話往下問:“她求你幫什麼?”

“沒說出口就被外公打斷了。”陸晚瓷就是愁這一點。

戚盞淮微眯著眸,眼底浮現出一層復雜的情緒,但語氣卻沒有什麼情緒和變化,他說:“我讓周御去調查一下,看看程勝開夫婦最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。”

陸晚瓷輕點著頭說好,隨便還說了句:“謝謝”

“要真的想謝謝我,就好好照顧我,不要睜開眼就想著要丟下我走人。”他說的一臉認真,就好像陸晚瓷真有這樣過。

陸晚瓷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他,張了張嘴卻也只是說:“好好好。”

她才不是那樣的人,她一天天事情這麼多,她也沒有辦法啊。

陸晚瓷一個上午都跟戚盞淮待在病房裡,戚盞淮的傷口今天需要拆紗布了,一直包著也會不利於恢復,拆開紗布之後只需要注意不被感染,恢復上也能快一些。

拆紗布的時候,陸晚瓷也在一邊陪著,看著他的腿猙獰的傷口,雖然已經縫針了,但陸晚瓷還是會覺得看一眼都疼。

等醫生幫他消毒擦藥離開後,病房裡也就只剩下她們兩個人了。

陸晚瓷站在一邊盯著他的傷發呆,戚盞淮的手伸到她眼前揮了揮:“看什麼?”

“應該會留疤吧?”她抿著唇問。

戚盞淮面色淡淡問:“會吧。”他注視著她的神色變化,低啞的嗓音問:“你會介意嗎?”

“嗯?”陸晚瓷愣了下,她只是在想,這麼帥的人,這麼好看的腿,雖然是個男生,但留下疤痕也不太好看吧?

可戚盞淮問她介不介意?

她也立刻就想到了,他的傷都是因為沈言希才導致的,所以他問的是這個介不介意?

陸晚瓷對上他注視著自己的目光,她沒有任何躲避的對視著,她說:“想聽真話還是假話?”

“你覺得呢?戚太太!”他嗓音低啞,帶著幾分明顯易察覺的笑意。

陸晚瓷非常認真的說:“如果是以戚太太的角度,我會介意。”

“以陸晚瓷的角度呢?”他繼續問道。

陸晚瓷愣了愣。

她著實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,因為陸晚瓷跟戚太太不都是她麼?

這兩者有什麼區別?

她茫然的看著戚盞淮問:“陸晚瓷跟戚太太的角度不都一樣?”